何人

《格雷福斯夫夫》已完售,感谢各位!

【枪牌】Mr&Mr·Graves 格雷福斯夫夫(二)

史密斯夫妇au
有私设
OOC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我爱他们,他们属于拳头,我希望他们属于自己与对方

二、

崔斯特刚把吃好早餐的盘子放进水槽里就听到关门和钥匙被扔进钥匙盘里的声音,他从水槽里拿出脏的马克杯清洗,然后拿起咖啡壶往里倒咖啡。

来到厨房格雷福斯看到他的丈夫拿着印有黄色扑克牌的马克杯,站在桌边翻阅报纸。

“我不知道你这么早回来。”崔斯特只抬眼看了眼格雷福斯又把注意力投到了报纸上,他喝咖啡的速度很快,看起来有些着急。

“嗯,我买了晚上的机票。”格雷福斯疲惫的把公文包和外套放到桌上,拉开椅子坐下的同时扯掉领带衬衣还解开了三个扣。

接着他们沉默了一阵子,厨房里只有呼噜吸咖啡和翻报纸的声音。

直到崔斯特把那叠报纸对折再对折,然后把自己的马克杯放进水槽里。

“我今天会联系律师,我们得约个时间谈谈。”崔斯特拉了下衣服下摆,把衣服上刚坐着吃早餐的褶皱拉平。

“今天不行。”格雷福斯反对。

他刚执行了一个为期五天的任务,对方危险又难缠而他住的临时点的屋子床又小又硬,还一股子霉臭味儿,任务完成之后他立刻又坐了8小时飞机赶回来。他现在又累又困,还没吃早餐(他乘坐的这家航空公司班机上食物一如既往的难吃),他现在不想和崔斯特商量什么时候约律师来拟定离婚协议,他不想谈。

“你不能一直拖着。”崔斯特整理好领带离开厨房,走到玄关的衣架上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公文包。

“对了。”崔斯特忽然想起什么,用在厨房能听清的音量说“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它们又爬上窗户了。”之后抓过钥匙盘里的另一串钥匙匆匆离开。

直到崔斯特银色的奥迪R8从他们的围栏外驶过,格雷福斯才举起手撑住额头,大拇指按在太阳穴,食指和中指摩擦额头的皮肤。

掏出一根雪茄点上,格雷福斯起身开始照顾自己寂寞泛酸的胃。锅里还剩崔斯特没吃完的炒鸡蛋,冰箱里有披萨、意大利面、牛排、啤酒、鸡蛋和鸡肉汤。格雷福斯考虑了会,最后把保鲜盒装的鸡肉汤拿出来放到微波炉里,再把锅里剩下的炒鸡蛋热一热,把这些都摆上桌之后格雷福斯又撕了一大块干面包。吃完后格雷福斯把盘子放进水槽,从里面拿出他丈夫刚才用过的马克杯,给自己也倒了咖啡就拿着杯子出门了。

他们的房子在树荫下的那面有一层楼高的常春藤,这栋房子是他们结婚那会儿买下的,在当初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周围已婚的女士总是对他们只有草坪的颜色单调的屋前有说不完的建议。崔斯特在她们‘友好’的语言攻势下忍无可忍,决定让这个草坪更绿一些!

然后他决定在他们的围栏下种常春藤,这样常春藤就能绕着围栏在房子外长成一个固定的形状。结果他们把藤买多了,剩下的就随手扔在仓库门外,没等崔斯特打理好围栏上的那些,仓库墙边的就势头勇猛的往墙上爬了。

墙上的常春藤因为平坦的落脚点显得长势喜人,围栏上那些就被对比得生长速度很慢,这个意外之举让崔斯特移情别恋了。他还是会照顾围栏上的那些,不过花更多时间为墙壁上的除虫、修剪和喷药水。甚至特意为墙边的常春藤定做了一块印有圣诞老人的塑料布来帮助它们过冬——印上圣诞老人是格雷福斯的主意——这无疑让他们的房子在这个区域白雪皑皑的冬季里,是除了树木和跑车之外颜色最明艳的一处地方。围栏上那些,就只是普通的塑料布包上,然后为了搭配圣诞老人还在上面挂上彩灯。

围栏上的常春藤长出了崔斯特想要的效果,虽说他更喜欢墙壁上的那些,不过爬得太快的常春藤总是让崔斯特有个小小的烦恼——它们盖住了他书房的窗户。

作为高级股票经纪人崔斯特总会接到很多电话,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走进书房,在电话里精确又直接的抓住顾客的弱点,巧妙又亲切的引导顾客对买下的股票放心,不止保证股票会上涨还能诱惑对方买得更多。格雷福斯觉得他的丈夫真厉害,他跟电话里的每一位顾客成为朋友,接着从他们的口袋里掏钱。他爱死这个男人一本正经骗人的模样!

他们发现窗子上有常春藤爬上来是在崔斯特刚升职为高级经纪人回来的那天,老板给他升职还让他放假一整天去庆祝。崔斯特通知了格雷福斯并回家准备换身轻松的衣服,来到书房里正巧看到一只鸟在窗户上啄掉窗框上的蜗牛。

玻璃上的常春藤像诡异的手指,上面还有蚂蚁和一些小昆虫,崔斯特找到剪刀就拉开窗户探出身子把长过头的部分剪掉。对这不满意的崔斯特爬在窗上往更低的地方下手剪掉,刚开车回来的格雷福斯老远就看见他半个身子挂在窗外的丈夫,紧张得一脚油门冲回去车子还擦到围栏刮掉了几条常春藤。

最后是格雷福斯爬上梯子在墙上动手,崔斯特在地面指挥,修剪完他们又一起除虫喷药。期间路过的邻居们看到两人一起忙碌,都会忍不住过来夸赞一番崔斯特的常春藤。

此时站在屋外的格雷福斯喝着咖啡看着墙壁上又长过头的常春藤,五年的时间让这些藤茎又粗又壮,叶子相比同类的常春藤颜色更好,也更大片。交错的常春藤铺在墙上,又厚又软。

但或许该全拔了,格雷福斯这么想的着。听说常春藤代表忠诚、爱情、友谊、永恒和酒神,就像是这世间最美好事物的代言。

那又怎样?格雷福斯打开仓库,放下杯子找到工具,扛着梯子走出来。

他的丈夫要和他离婚了。想到这,格雷福斯剪掉藤条的同时没注意刮掉了一块木皮,他们之前为了常春藤还在墙外又加了一层木墙。木质墙壁因为常春藤和日晒雨淋已经千疮百孔了,再不小心点可能会把这部分木质弄坏。

就像他们岌岌可危的婚姻。

或许真的得拔掉它们。

从梯子上下来,收拾好东西离开仓库前格雷福斯没忘记带走杯子。回到厨房格雷福斯把水槽里的盘子都洗了然后再放进洗碗机,他双手撑在水槽边,看着街对面宁静的屋子。

他们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现在他们除了一些必要的琐事外基本没怎么说话了,就算在同一间屋子和同一张床上,虽然格雷福斯总是会管他的丈夫叫老伙计,但就目前看来,他们只能是最陌生的合伙人。

疲惫让格雷福斯省去了洗澡的力气,直接倒在客厅的沙发用手臂挡着眼睛,他们有一个共同律师,崔斯特在一个月前就向他提出了离婚。格雷福斯当时以为他的丈夫在开玩笑,对此没有上心,那天他被震荡弹炸得耳鸣,崔斯特之后对他说了什么也没听到。结果崔斯特草拟了一份离婚协议放在他面前,就在两星期前,格雷福斯一头雾水的看着崔斯特打电话和律师商谈,律师要求他们找个时间去办公室详谈,格雷福斯就拖到了现在。

到底是怎么了?!格雷福斯抓狂般的迷茫,他没有阻止崔斯特的行动不代表他支持他们离婚,要知道他到现在都不知他的丈夫为什么要和他离婚!他的沉默不是同意,见鬼的他爱着他的丈夫!是了,他还爱着那个男人,虽然他觉得他们像陌生人,虽然他们现在都在计划着离婚,崔斯特连个理由都不给他!但是他还是爱着他的丈夫……

是的,是的。

天啊!

他还这么爱他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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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斯特·格雷福斯。

那个时候他还是叫福特的姓。

整个赌场的群众都被保安和警察强迫留在原地进行问话,警察带走了只身来到这里的人,不论男女。格雷福斯注意到了这点,他贴着男人的耳朵问:“你有房间吗?”

“没有。”

“正巧我有。”男人不解的看着格雷福斯。

“14603。”

在两名警察走到身边询问格雷福斯是否独自一人时,他看向戴帽子的男人,同时抓紧男人的手臂更靠近自己:“不,我们是一起的。”

警察又转向审视着男人,他相当亲昵的拍拍格雷福斯厚实的背部:“我们一起。”

“请说一下你们的房间号。”

“14603。”男人开始在格雷福斯之前抢答了,说完还冲格雷福斯微笑,一副‘不赖吧’的小表情。

“房主的姓名?”

“马尔科姆·格雷福斯。”这下轮到格雷福斯得意了。

“可是你订的单人间。”

“所以——”格雷福斯自然的搂住男人的肩膀。

“有什么问题吗?”

“好—吧,玩的愉快。”警察们恍然大悟的中断了询问,接着捏着帽檐示意了下就离开去询问下一个。

因为还没走远的警察而在格雷福斯怀里的男人实在没忍住,噗哧一声整个身体开始抖动。

“怎么?”格雷福非常斯赞赏男人配合得天衣无缝的机智,对男人的态度柔和了些。

“你吓到他们了。”男人的语气也和格雷福斯一样充满赞赏,看来他也很满意格雷福斯。

“也许他们只是太直了。”格雷福斯给自己点了根雪茄。

“也许吧……谢谢。”这句道谢让格雷福斯点雪茄的动作一顿。

“呃……其实——”

“干得真棒,格雷福斯,现在警察们要封锁整个酒店!我得先撤了,祝你好运。”弗拉基米尔总是打断格雷福斯,他给格雷福斯扔了个消息便逃走了,超过距离的隐形通讯耳机也断开了链接。

“——事实上,”格雷福斯拉起男人前往电梯。

“你得和我在一起一段时间了。”

这家酒店和格雷福斯的任务对象上了头条——毫不意外——虽然过程有一点小问题倒不妨碍整个的计划的完整性,何况所有要求都达到了,上面的人应该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

格雷福斯放松了情绪,因为调查警察们暂时需要对整个酒店实施监控管理,酒店的所有旅客在离开前都需要亲自向警官作出说明。弗拉基米尔带着一车的装备需要先行离开,留下格雷福斯在酒店自己应付,格雷福斯本打算干完这笔就休息一段时间,加上这里本就是休假圣地,格雷福斯索性当休假放松了。

他和崔斯特·福特——格雷福斯带他回到房间里时得到了他的名字——现在正在酒店的露天派对上听着驻酒店的乐队演奏,坐在小圆桌边喝酒聊天。

“华尔街和赌场一样,有一夜暴富和倾家荡产自杀。无意冒犯,只是后者的比例很高。”格雷福斯对股票经纪人的理解并不深刻,仅仅是有的任务会接触到,基本上还都是死人。

“没关系,你说的没错,但是有些经纪人能让你一星期就买到新房子。”崔斯特晃着他手里的酒瓶,漫不经心的说话,周围的灯光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有星星。

“你会让我买到自己的房子吗?”格雷福斯问完就笑了,他还从来没有过家呢。

崔斯特愣了下,也低头笑了,他问格雷福斯:“跳舞吗?”

崔斯特拿着酒站起身走到火堆旁,一饮而尽后把酒瓶摔到火堆里,用手背擦嘴,然后随着节奏鼓点做了几个潇洒的踢踏舞动作。格雷福斯凑过去了,他靠自己的那些年什么都去学,跳舞也不例外,只是不像崔斯特的看起来这么专业优雅,他的舞蹈粗狂随性,跟街头艺人学的。

他俩才站到一起乐队就换了音乐,周围跳舞的情侣很多,乐队换曲的时机正好。格雷福斯有些遗憾的想回到他们桌子那,崔斯特拉住他。

“探戈会吗?”

格雷福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街头艺人们有单人,也有双人或更多,他知道怎么跳,但是他从未有机会和谁一起跳这么浪漫的舞步。

“会,但是只会男步。”

“没关系,我来跳女步。”

“你确定?”

“是你说我们是情侣来着。”崔斯特笑着,冲格雷福斯伸出手。

格雷福斯再次觉得自己心痛,大概有什么隐性疾病,他这些年喝的酒和一日不停的烟开始让他的身体出现病症了。格雷福斯胡乱想着,他拉住了崔斯特的手,把自己结实的胸膛贴过去。

他们在人群里穿梭,像两个共生旋转的行星,音乐优美浪漫,露天舞台上的人们享受着用肢体表达感情。他们的脚步流畅合适,面颊贴着面颊,格雷福斯有些被那挂在舞台周围的彩灯迷了眼。

崔斯特扶着帽子旋转离开他,在两人双手接触到的最远距离,很快又旋转回他的面前。崔斯特的动作有些大,靠近他的时候用力过猛,他们胸口贴着胸口,鼻尖相对。格雷福斯直视崔斯特闪耀的双眼,闻到洗发液、混了汗液的古龙水和酒精的气味。

格雷福斯觉得自己该去做个检查,胸腔里的肺大概支持不了他呼吸需要的扩张和收缩,还有他的心实在痛得厉害!

忽然,格雷福斯始料未及的吻上那双看上去相当刻薄的唇,他贪婪自私的指望这能改善他的疼痛。

格雷福斯开始考虑回去之后给自己预约个医生。

令格雷福斯更意外的是,崔斯特没有拒绝他,还用手臂搂住他宽阔的背。那对于疼痛来看似乎有效,却又更糟,格雷福斯的肺又正常工作了,可他还是疼,他无奈的、迫切的、不安又紧张的越吻越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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