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格雷福斯夫夫》已完售,感谢各位!

【守望先锋】【澳洲组】入死

短篇,轻微意识流

路霸是个残暴脾气不稳定的家伙,狂鼠不止是爱惹麻烦,他本身就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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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可·拉特莱奇有个相当霸气又众所周知的名称——路霸。来源于他庞大的身躯和在他手里就变得相当可怕的夺命钩子以及他的双筒爆破枪。

 

在他带着面具的脸被印在通缉令上发布之前,他只是路霸。孑然一身游荡在澳洲废土之上,靠抢夺、拾荒和杀戮为生,骑着排气管轰隆作响的摩托。当那些纸张开始张贴、新闻报道开始花那么些时间报道他、网络上他的肖像开始占据一席之地后,几乎所有人类和智械都认识了路霸。

 

这多亏了他的顾主,臭名昭著的疯子、小偷、掠夺犯、爆破狂热爱好者——詹米森·法尔克斯。

 

和通缉令一起,就在路霸旁边,是那家伙张狂的笑脸。

 

人们叫他狂鼠,因为他拾荒,在那个被核辐射覆盖的土地里以此为生。而他本人被核辐射所影响,为爆炸痴狂。

 

路霸还有个称号鲜为人知,是他和狂鼠在国王大道游荡过一番后获得的——路霸公爵。

 

他成为了公爵!谁能想到?!没人会让一个罪犯成为公爵,但是疯子可以。就像狂鼠偷到了王冠成为了国王詹米森·法尔克斯一世一样,他路霸也从私人保镖晋升为公爵了。

 

尽管这只是他们两人私下里认定的,但是狂鼠没多久便忘记了。

 

“再说一次,路霸公爵,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就像他忘记了偷来的王冠珠宝就塞在路霸磨出白边还缩水掉毛的帆布包里。

 

鉴于他顾主因辐射而受伤的脑子,路霸对于狂鼠的健忘和记忆混乱表示理解,但他并非一个和善的家伙,所以狂鼠糟糕的记忆能力总会有惹怒路霸的时候。虽说路霸平时就不甚言语,但是当他被惹怒的时候,他的沉默就会如他的狂暴一般可怕!

 

那大概是他捏着狂鼠的后脖颈,面对狂鼠从面罩的镜孔里直视出可怕的眼神,他早就忘了他是第几次这样做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狂鼠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他不知道什么是威胁,就算他的颈椎部位正被他的私人保镖握在手里随时可能会被折断,但对狂鼠来说只会让他异常兴奋!

 

人类总是害怕死亡,所以他们发明智械,以期望有朝一日自己的灵魂和意识能在肉体死后继续存活在机械上。那些冰冷的金属、交缠的电线、芯片,将他们造成现在这幅鬼样的罪魁祸首! 

 

拾荒者不会,在核辐射的环境生存下来的人们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残破不堪,但他们不会惧怕死亡。

 

就像狂鼠那样,直视着黑黝黝的枪筒,被捏住的脖子造成呼吸困难也不妨碍他的笑容,这不是危险、也不是威胁,而是能让他脑子里那些残破断裂的神经在一瞬间修复一般。狂鼠在接近死亡时异常清醒。

 

“呵...唔,哈..哈哈哈!开枪吧!就,扣下扳...机,没那么难的,马可。”狂鼠在笑,总是笑,就好像这被金属、智械,和仪表堂堂的自私人类环绕的世界就有这么多有趣又惹人发笑的东西一样。并不是自己正受着接近失去生命的危险。

 

路霸对这没辙,说实话。就算他捏着狂鼠的后脖颈再用双筒爆破枪抵在额头也没用,狂鼠从不吃这套。

 

路霸不总是对狂鼠生气,但是狂鼠总有办法点燃他。

 

「就算杀了他...」路霸就这么想着。

 

倒不是说路霸是多忠心的雇佣保镖,他之所以令人畏惧可不仅仅是因为他被辐射后异常庞大的身躯,而是他灵活得如死神镰刀般的钩子,和塞着金属零件以及碎片的爆破枪,还有冷漠的心。

 

「就算杀了他,也不会有任何问题,甚至可以用他的脑袋去换赏金。」

 

这不是路霸第一次在脑海里酝酿着杀死这个总能给自己惹上麻烦的顾主,就算狂鼠再怎么能向世界撒出弥天大谎,那也不能说服他停下杀念。可狂鼠偏不,绝对不会求饶,就是笑着喊他的名字(只有在这样的时候他才能准确的叫出马可),然后怂恿他下手,用痛快的死法。

 

面罩不止遮着路霸的脸,也挤压着他的呼吸,并不是说他的面罩让他有呼吸困难的问题,就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很多次这样的情况下,总是让他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饱满又沉重,鼻腔里气体的流动似乎能在额头里感受到。路霸想要他的呼吸器,塞进面罩两边的过滤通道内,挤压呼吸器让他面罩里的气体变得更纯净些,不至于让他的呼吸扰乱他的思绪。

 

可他的两只手都没空,因为他正一只手捏着他顾主的脖颈一只手拿着爆裂枪抵在他顾主的额头上。

 

路霸想要他的呼吸器。

 

“要不..你换个玩法...用钩子从嘴里—唔!”狂鼠就是不懂得管住他怙恶不悛的嘴,路霸的手更用力了些,狂鼠开始因为呼吸不畅而满脸通红,凸出的双眼眼白上爬上血丝。

 

那只和他一样染着黑色指甲油的手扶着他粗壮的手臂,缺氧让狂鼠的大脑逐渐空白,但他扶着路霸手臂的手却没有任何求生的意思。

 

捏断那对于路霸来说过于纤细的脖子,不过是一瞬间的事。

 

而他的钩子正挂在腰间,随着路霸呼吸而舒张的肚子带动着轻轻的摩擦着铁链。

 

“叮...嘚...”

 

这应该是狂鼠因缺氧和脖子的挤压不自主的吐出舌头后,最明显的声响,路霸几乎听不到狂鼠的喘息了。相反的他自己的呼吸却吵得不行,在面具里挤压、回荡,从他脸上的毛孔窜进大脑,雷霆般的吵!

 

“妈的!”路霸的吼声被面具磨掉了气势,变得像他的体型一样沉重,闷闷地落进空气里。

 

狂鼠像个玩偶一样被路霸甩到地上,终于畅通的呼吸让他大口的呼吸,眼泪模糊了他的视线,控制不住的咳嗽让唾液从张开的嘴里流出,滴到地上和汗液混在一起。

 

路霸在一边烦躁的来回走,钩子和铁链撞得叮当响,坚硬厚实的鞋底以泄愤的力道撞击地面。

 

“哇...哦,你差点就杀了我了,伙计!这可真酷,哈哈哈!”缓过气来的狂鼠还没从频死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兴奋的笑着。

 

“我不是赏金猎人。”路霸说。

 

“当然不是!不然你可就躺在那了!”狂鼠指着另一边地面上散落的尸体,不太准确,因为肢体四散,五脏不全。

 

“当初你是为了自己的安全,而不是想要一个随时能杀了你的人。”路霸的声音透过面具并不是很清楚,但是狂鼠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也知道他的意思。

 

“哈哈哈哈,是这样吗?”狂鼠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路霸。

 

路霸捞起之前扔在地上的帆布包,那里面有着他们没花出去或拿去交易的犯罪证据。

 

没有得到回答的狂鼠也无所谓,用义肢一颠一颠的追上路霸,背上被赏金猎手划开的伤口被凝固的血液拉扯着周围的皮肤。炸弹轮胎没挡住那个家伙,但是狂鼠完全不在意,因为他正杀得兴起,爆炸声和惨叫是最美妙的交响乐,还混合着他的笑声和路霸的铁链声为伴奏。

 

路霸庞大的身躯很容易受到攻击,但是他也完全不在乎那些流血或不流血的伤口,就像现在他背着帆布包若无其事的走在狂鼠前面一样。

 

“我曾想过的,我记得一些......”狂鼠的义肢敲打地面的声音在路霸身后很有节奏。

 

“如果真的要死,我希望死在你手里,无论何时,马可。”

 

路霸的身影在前面晃了一下,但是脚步没停。

 

“我们接下来去哪?”狂鼠问。

 

“有爆炸的地方?”路霸的声音不清不楚的传来。

 

“棒极啦!”狂鼠加快脚步,追到路霸身边。

 

两人的影子被路灯慢慢拉长、拉伸,爬上了路边的某面墙上。

 

那里贴着乱七八糟的海报、宣传贴、广告贴,还有不明涂鸦。有两张泛黄卷起边角的纸张粘贴在其中,被广告贴遮住大半的图像内容,下方也被好事者撕去部分,徒留几行被风吹日晒消磨得模糊的印迹。

 

[无论死活  悬赏**]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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