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

《格雷福斯夫夫》已完售,感谢各位!

【里蓝】三部曲之一 06

06

 

有些人自喻不倒泰山,只是还没尝够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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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格列的医护人员在门外的走廊快速的跑过,然后另一个人员又快步走了进来,房里的两个人都是家族里重量级的任务,所以医护人员也特别照顾。

 

并没有太重的伤,岚守的右臂骨折经过医生诊断后需要打上石膏,而门外顾问则是背部外伤需要缝上几针。岚守和门外顾问都坐在床边,门外顾问的那张床上洁白的床单染上了一些鲜红。

 

狱寺任由医护人员摆弄他的右臂,他自己无所谓的用左手拿着手机发简讯,里包恩在他身后的那张床上闭着眼睛让医生给他缝上伤口。

 

“里包恩先生,说真的。”

 

本来想要抽根烟的狱寺在医护人员的眼神下只能放下烟盒,其实这里只有他和里包恩两个伤员,而且是彭格列的私人地方,就算抽烟也不会影响到谁。但是医生都有这样的职业病吧,所以狱寺只能先忍住抽烟的欲望。

 

“不打算试试别的方法吗?洋葱是个不错的选择哦,大蒜也挺好的。”

 

如果这时候里包恩是睁开眼睛的话,大概就会向狱寺的后脑勺丢去一个白眼,不过里包恩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这些方法那头蠢牛早就向他提过了,但是他一点都不想去尝试如此愚蠢的办法。

 

“不。”

 

“其实让蓝波出来也不是噢——!拜托,不能轻点吗?”原本还想继续劝里包恩的狱寺被医护人员弄疼了,很没形象的叫了一声,这声怪叫吓到了帮他固定着手臂的护士,那个护士很不小心的捏到了他受伤的手臂。狱寺又疼了一次,里包恩终于舍得睁开他的眼睛看向狱寺。

 

狱寺刚好回过头,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他看着里包恩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你看,并不那么难不是吗?”

 

里包恩真的给狱寺丢了个白眼。

 

“你还是闭嘴吧。”

 

被里包恩嫌弃的狱寺只能转过头,又拿起手机玩了起来。

 

3小时前——

 

“你知道远程狙击的时候为了保持观察的姿势要接受怎样的训练吗?”

 

“包括我提议的洋葱吗?”

 

“并没有!”里包恩叹了口气,他的CZ75今天还没保养呢。

 

“不过也差不多。”

 

那天蓝波在他眼里面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一直在哭,直到自己吹干头发躺到床上都没有停止,里包恩简直不能想象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眼泪可以流。

 

他知道蓝波的感受,并不是指委屈,而是那种失望。那天晚上他就那样看着蓝波慢慢睡过去,没有骂他也没有叫他闭嘴,就放纵着他。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蓝波又恢复了之前烦人的样子,自信、愚蠢、又单纯,会在黑暗里大叫。里包恩在那个时候真的很讨厌自己的读心术,不,他好像并没有用读心术就看穿了那头蠢牛的逞强。

 

完全没有必要,只要蓝波愿意,他甚至可以冲自己大吼大叫,就像那天他们争吵一样,至少那样蓝波可以轻松点。而自己也能够接受蓝波的责怪,这并没什么,但是蓝波不是这么认为的。

 

里包恩在那天重新认识了一下这头熟悉的蠢牛,明明难过得要死却又爱逞强的笨蛋。

 

就那样直到现在,蓝波每天都会向里包恩提议一种可以不伤眼睛又能够刺激泪腺的方法,里包恩则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自己的眼睛是经受过怎样严酷的训练,那些方法对他无效。

 

“你的眼睛就不能不跟你的人一样这么不可理喻吗?!”在所有可能的方法都提过之后蓝波终于忍不住冲里包恩吼了出来,然后整个人失望的坐到黑暗里。

 

不得不承认,在这个时候里包恩是高兴的,因为蓝波终于开始不再那么死撑着坚强的样子了。

 

哦!什么,高兴的?该死,这不太好。被自己吓了一跳,里包恩意识到蓝波的存在开始影响到他的情绪了,严重的问题!他不能被任何人影响到,绝对不能!

“ring...ring...ring...”

 

还没来得及调整自己心理状态的里包恩就从电话里接到总部被人侵入的消息,他只能把这个问题先放下然后赶往总部。

 

纲吉、山本和云雀回了并盛,了平去了美国的分部,在路上的时候里包恩就不停地分析着情况。看来这个家伙选了个特别完美的时候,守护者们都分散着,总部里只剩狱寺、六道骸还有正往那赶的自己。

 

到达总部的时候里包恩理了理自己的外套,就算总部只有他们三个,也并不代表彭格列就这么丧失了实力。

 

一些手下正在四处搜索那个闯入总部的人,没有破坏,也没有人被袭击,而他们手上的消息也只有对方是只身一人而已。里包恩压低了自己的帽子,只能说明这个侵入的家伙不是蠢过头的话,那就是太小看彭格列了。

 

里包恩连接上自己的通信器,先是一股电流的杂音很快划过,之后便传来了狱寺的声音。

 

“我找到他了!”

 

“在哪?”

 

“研究部,嘿!咕噜!”

 

咕噜?里包恩正觉得这个称呼无比熟悉就听到一阵从研究部传来的爆炸声,手下和自己马上向研究部赶去,这个时候里包恩想了起来。赫伯,因为驼着背样子跟某个角色很相似所以狱寺叫他咕噜。

 

里包恩眼神一暗,他这次一定要用CZ75打穿那家伙的脑袋。

 

爆炸声持续到里包恩来到研究部门外才停止,当里包恩进去之后看到狱寺捂着自己的右手躺在地上,赫伯还是伛偻着身体的样子,不过手上拿着那个银色的闸子。

 

里包恩马上拿出自己的CZ75对准赫伯,慢慢地向狱寺躺着的方向移动。

 

“呵呵呵......别这么紧张,彭格列的门外顾问。”赫伯完全不在意自己正被枪口对着,整个人全身放松的看着里包恩。

 

“你来这就是为了这个闸子?”

 

“没错,可是你们的岚守太紧张了,所以我稍微给了他一点教训。”

 

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狱寺,赫伯一脚踹上狱寺已经骨折的右臂,没有躲开的狱寺只能承受住那脚踹过来的力量,然后疼得满头大汗。

 

“你不会想再这样的。”里包恩的眼睛没有离开赫伯,他发誓如果赫伯再动一下他一定会开枪。

 

“哦?呵呵呵......你是指这样。”赫伯再次抬起了自己的脚。

 

这一次里包恩扣动了扳机,他没想杀了赫伯。只是让赫伯失去行动能力,好吧,或许再来点大出血,总之不会弄死他。留着赫伯不过是为了查清楚他手上的闸子到底为什么这么重要。

 

不过这次里包恩失算了!他的子弹没有打进赫伯的身体,严格来说那个赫伯只是一个幻觉。子弹穿过那个不存在的身体打进某个仪器里发出“叮”的一声。

 

里包恩立刻调整呼吸放大自己所有的感官,在感觉到身后有一丝不对劲的时候抬腿做了一个回身踢,不过很遗憾这次的也不是实体。看来赫伯是个雾守,里包恩迅速分析了对方的身份然后提高警惕不让自己中了对方的幻术。

 

但是很多时候,就算你明知道自己处于幻术之中,你还是没办法解除幻术。就像赫伯利用两个幻术的身体拉扯一根很细的丝线开了里包恩的背部一样,里包恩还需要点时间才能找到赫伯实体的位置。

 

可是专注的里包恩并没有发现,黑暗里的蓝波突然仰起脖子,大张着嘴却无法呼吸。时间好像停止了一样,蓝波觉得自己好像从背部开始慢慢的被撕裂,太过疼痛让他没有力气发出一点声音。

 

就在蓝波终于能慢慢地呼吸到一丝空气的时候,他的双腿已经支撑不住让他整个人倒在地上,蓝波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疼痛开始从背部蔓延,席卷他整个身体和大脑。他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也做不了任何事,整个人像发作的瘾君子一样倒在黑暗里喘着粗气浑身抽搐。他的脑子里除了疼什么都没有。

 

里包恩找到赫伯实体正准备开枪的时候,赫伯自己解除了幻术,里包恩不知道他又想要玩什么手段,高度集中精神盯着他。而赫伯一点都不在意,只是看着里包恩然后叹了口气。

 

“嗯,看来还有点小问题,分解重组之后的身体不应该这么脆弱。”

 

赫伯自言自语的说着,他并不是看着里包恩,而是看着那位彭格列的雷守。蓝波的样子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反应比他预期中强烈太多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次的信息非常重要,赫伯想要立刻回去把这个记录下来,但是里包恩的枪口可对着他,要是他动一下一定会被击中的,毫无悬念。

 

“呵呵呵......我不会再做什么的,我只是想要回这个闸子而已。”

 

里包恩又一次扣下了扳机,他这次是真的要赫伯躺在这里,不需要留着口气审问的那种。

 

但是赫伯又像第一次来到彭格列那样,原地消失了。

 

“操!”这真的把里包恩惹火了,赫伯两次从他的枪口下逃走,而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里包恩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加入下一次的调查中,他一定要亲手解决这个麻烦!

 

一直没有露面的六道骸只是在一旁观察着这一切,在赫伯消失之后他闭上眼睛,然后睁开,转身离开。

 

“里包恩先生,我觉得我们需要接受治疗。”已经站起身的狱寺看着里包恩流血的背部开口,对方回头看了他一眼之后才发现自己好像真的受伤了。

 

在彭格列的医疗部里,只有门外顾问和岚守两位伤员,岚守的右臂打上了厚厚的石膏,门外顾问已经缝好的伤口正在裹上纱布。

 

狱寺不管沉甸甸的右臂几步跨出了医疗部,点上烟狠狠地把焦油和尼古丁吸进肺里,里包恩跟在他后面慢慢走出来,还顺便也向他要了一根。

 

“你得让蓝波出来知道吗?”狱寺把打火机递给里包恩的时候开口,这次他没有喊里包恩先生。

 

“我做不到。”打火机燃起的光亮把里包恩黑色的眼睛照得晶亮,好像那簇火焰可以照进蓝波所在的地方一样。

 

“可是蓝波在你受伤的时候晕倒了。”

 

里包恩还是在事情结束之后才发现的,就是医生在给他缝针的时候。

 

“你觉得这是我的错?”吸了一口烟,里包恩把问题抛回给狱寺。

 

“我只是觉得蓝波不在你身体里面对谁都好,要知道我已经有点想念那个爱哭鬼了。”只吸了一半的烟被按灭在一旁的垃圾桶上。

 

里包恩不想再重复那个话题,他能看到蓝波现在还没醒过来。不然他一定会为狱寺的话而高兴半天。里包恩觉得自己不能再想那头蠢牛的事了,他应该给自己来点咖啡。

 

狱寺也按灭了烟,他拿起自己的外套搭在肩上,冲那个走在前面的背影说着:

 

“A volte,.”

 

黑色的身影停了下来,没有回头。

 

“ devi solo fingere di essere felice solo per impedire a tutti di chiederti cosa diavolo è successo。”

 

身影压了压自己的帽子,又继续往前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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